《同床的静默》 (第4/11页)

快了。”阿雨说。

    父亲“嗯”了一声，目光在“我”脸上停留了几秒，像是在确认什么。然后，他重新看向母亲。

    “不早了。”他说，语气平常，却让房间里的空气骤然绷紧，“我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不是商量，是通知。

    母亲的身T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，幅度很小，但阿雨捕捉到了。她低下头，快速把最后一件衣服折好，放到那摞衣服的最上面，动作有些慌乱。

    “小倩也早点睡。”母亲的声音很轻，几乎听不见，尾音带着细微的颤抖。

    父亲没有等母亲回应，直接转身离开了门口。脚步声朝主卧回去。

    但这一次，他没有关主卧的门。

    主卧的门敞开着，像一张沉默的嘴。那是他的领地，他随时可以再次从那里走出来，踏入这里。

    母亲站起身，走到门边。她的手放在门把上，犹豫了。她看向门外漆黑空旷的客厅，又看向主卧方向那片更深的黑暗。

    最终，她轻轻将房门关上。

    落锁的声音“咔哒”一响，很轻，但在寂静中格外清晰，像一道脆弱的防线。

    她背靠着门板，站了一会儿，x口微微起伏。然后，她走到床边，开始铺被子。动作有些急促，床单被她拉得绷紧。

    阿雨重新转回去，面对作业。但他没有继续写。

    他在听。

    听门外的动静。

    主卧里传来电视换台的声音，忽高忽低。过了一会儿，电视声停了。脚步声再次响起，在客厅里徘徊，然后停在厨房，响起打开冰箱、玻璃瓶碰撞的清脆声——是啤酒。

    母亲已经换好了睡衣，坐在床沿。她看着阿